若冉甚至都怀疑,景浔是不是看上了她的脸,毕竟景浔的行为,像极了无事献殷勤。
她从沈沛口中得知扬州景家在江南学子乃至整个大齐文人的心目中,地位都非常超然,若冉不好正面和景浔起冲突,便找借口说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
但这样做的弊端也很明显,因为若冉发现,她再出去晒太阳,景浔能比前一天还要啰嗦。
“景公子,我有些好奇,您到底为什么要每日问我这些?您究竟想和我说什么?”若冉实在忍不住,也不打算委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若冉姑娘,晕眩之症有重有轻,具体情况如何更是因人而异,便是大夫也没有全然的把握……原本把船开慢些可以缓解症状……可因为在下要赶路的缘故,这才不能放缓行船速度……在下心里对此一直过意不去,前几日听闻姑娘卧床不起很是担心,这些日子见姑娘身子大好,景某心中亦是放心不少。”景浔把原因和若冉解释的明明白白。
若冉才知景浔为何要这么做,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见面就问她情况如何,她还以为……她只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好在景浔完全不知她的想法,若冉见景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切之色,可双眼却清明的很,便知他说的都是真话,无非就是这人啰嗦了一些。
虽然知道景浔是好意,可若冉也不想每日听到他这么唠唠叨叨的,“景公子,我的身体已无大碍,您也不需要每日这般询问……如今我也已大好,您若还是担心,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您想问什么一次说清楚可好?”
一次说清楚之后,就不要再来烦她。
每日听见这文绉绉的嘱咐,若冉都只想叫他闭嘴。
她以为自己的提议是极好的,一次把话说清楚,然后他们就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分道扬镳。
可眼前的书生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拒绝若冉的提议,“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若冉:?
“你我孤男寡女二人,并不适合独处,于姑娘的名声有损。”景浔说的坦坦荡荡,处处为若冉考虑,可若冉只觉得这书生脑子肯定是读书太多,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