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尚来不及细想就把若冉横抱起往房里冲,冷声吩咐四喜去找大夫来,船家时常往返两地,山高路远,是以船上的人员配备十分规整,不一会儿四喜就找来了船医,若冉已经难受的蜷缩起来,床边搁着个盂盆,就等个大夫的功夫,她已经吐得没有了力气。
大夫刚刚搭上若冉的脉搏,还没来得及仔细的看,就听见一旁的沈沛杀气腾腾的吩咐,“查,把船上所有人统统都查一遍,居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大夫无意间撞破沈沛的身份,骇出了一身冷汗,一时之间什么光怪陆离的想法通通都涌入脑海,还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宫廷辛密,就要被灭口了,颤抖着手指替若冉把脉……最终还是那悬壶济世的心,拉回了大夫的思绪……
这……症状也不像是下毒啊……
难不成是这位夫人有什么隐疾?
大夫怕自己慌乱中出错,又仔仔细细的把了一次脉,沈沛吩咐完侍卫后就冷着脸守在边上,看着这大夫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还以为若冉性命垂危,心中更是着急,“你到底会不会看?不会看就滚出去换一个人来!”
大夫再三确认过之后,这才恭恭敬敬的回话,“这位爷莫恼,夫人的脉象并非是中毒,而是晕船所致。”
沈沛的满腔怒火都被晕船这两个字打的措手不及,他愣了愣神,许久才疑惑的反问:“晕船?”
显然这种情况并不是他设想的范围之内。
大夫再三确认过,的确是晕船导致的症状,所以这会儿手也不抖了,人也不颤了,甚至连声儿都大了许多,“是,这位爷您放宽心,令夫人会呕吐,头晕,也都是因为乘船引起的…至于这晕船,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