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意了,被她的糖衣炮弹给忽悠了。
他早就说了,他完全抵抗不了她的眼泪。
她一哭,他什么都招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阮觅慈敛起笑容,一连逼问。
段岭水试着安抚她:“你听我慢慢解释。”
“不要慢慢,”阮觅慈气鼓鼓地下命令,“我给你一分钟,解释清楚。”
“一分钟?”段岭水的脑袋本来就混沌,着急之下,忽然钝痛地更加厉害,像是被人拿锤头敲打一样。他按着太阳穴无力地靠向床头,没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阮觅慈见状,咬着贝齿,十分气恼,同时心里弥漫着一些隐隐的心疼。
“一分钟已经过了,现在我不想听了,”阮觅慈赌气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走了。”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段岭水急忙喊:“慈儿,别走,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是刻意想瞒你的。”
然而阮觅慈没有再停留,她也需要时间来冷静地消化这件事。
这间病房是医院的VIP套房,郭泉就守在外面的套间里,他早就听见里面似乎有争执的动静,但是没敢进去。现在看到阮觅慈板着脸出来,立即明白两人吵架了,可他不敢问。
阮觅慈冷冷道:“你去看着他,别让他爬下床摔死了。”
郭泉呆呆答道:“啊?好,我知道了。”随后望着她大力摔门而出。
他赶紧跑进病房,果然不出阮觅慈所料,段岭水正挣扎着要下床,两条腿都已经挨着地了,只是胳膊上还挂着吊针,才让他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