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楚陌全不给皇上脸面。
百官都胆战心惊。自那场宫宴后,这戏码已经上演几回了。京机卫首领魏兹力,夹在中间左右开罪不起,都称病好些天了。
津州一小庄上,黎永宁听过属下回报京城事后,知都如她所料,烦闷的心情好了些:“将詹云和带来。”
青衣女子拱手退出屋,不一会,詹云和至,进门即问:“你是谁?”神色中尽是警惕。楚陌手眼通天,他只在谭家住了两天,谭家就没了。
黎永宁连头都没回:“别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能送你进京。”她也没想到这年轻人能查清骆斌云案,确实有点本事。不过寻他来,不是要拉拢,而是想问些事。
“楚陌妻子吉安,为人行事如何?”
只问这个?不关己身,詹云和没保留:“清冷、贤淑…”眼睫颤颤慢慢下落,“刚烈。宣文侯夫妻的闹,我也有所耳闻。吉安确实容不得楚陌有别的人。”
“噢…你怎么知道?”黎永宁眼里已经有笑。
詹云和蹙眉:“吉欣然身边的嬷嬷,私下劝吉欣然时,有说过吉安言语。我…我不是有意要偷听,只是她们说时,我正好到门口。那嬷嬷劝吉欣然别学吉安,吉安说楚陌若背离,她定弃如敝履。”
黎永宁轻笑:“又非孑然一身,怎么能说弃就弃?”像现在,吉安不就困在孩子上?
这日傍晚,南平侯府拖粮的车队入京,城门守卫只大略看了下,便放行了。翌日寅正,当百官聚在东午门外,在冷风中抖抖霍霍时,几辆驴车驶来,停在百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