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张仲在知梁启绢的两儿子已经被抓到,欣喜有遗憾也有。欣喜朝廷离铲除前朝余孽更进一步,遗憾…那两人非他拿下。

“爹,我已去信让二弟回来了。”这些日子奔走,又没睡一个踏实觉,张恒安眼见消瘦,在心里不止一回怒骂孽子。可骂完,还是得想法子救他。

倚靠太师椅背,张仲朝上长吐一口气:“与漠辽夏疆的谈判还在继续,老夫力持一步不让,照单来。若是能谈成,也算是功劳一件。”

那回宫宴,宣文侯一力震慑住了四国。但单子上所列,于四国又确实苛刻。四国使臣现抱在一块,抵死争辩,企图缩减列单。叫他松口气的是,宣文侯那顿发作之后,再不插手谈和事。

张恒安见父亲疲累,心酸至极,跪地掉泪:“儿子不孝。”

“别说这些没用的。派人去南怀,找梁贡淮。梁贡淮与梁启绢一道长大,问问其有没有见过与梁启绢往来密切的老妇?”张仲闭目,宣文侯乃程隐太子的弟子,他都将人挂城楼上了,想来也是没法子。

前黎朝永宁公主,藏得是深。进奎文长得也护母,脸模子竟全似了黎应岷。

“是。”张恒安爬起,擦去眼泪:“儿子告退。”

听着关门声,张仲长吐一口气,慢慢睁开老眼,伸手拿了书案上那封朱正倾送来的密信。这信是从拢北杰阳来,报骆斌云失踪案进展。

思及宫宴那日,皇上对宣文侯作为的怒颜,他…将信丢回案上,朝着门口叫到:“向东。”

“老爷,您有事吩咐?”守在门口打扮似田绅的中年男子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