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吉安看他:“大概什么?”
楚陌一笑:“大概…骆斌云的事就该被揭出来了。”桐州韩家和宣城佟氏不是没人知道骆斌云和韩芸娘的奸情。他爹怎么死的,韩家就算不知全情,也晓得五六分。
“骆斌云的事?”吉安咽下嘴里的饭。
“揭出来也没事,无非就是心情稍有不佳。”楚陌放下筷子,拆牛脊骨:“他们找不到骆斌云的。”都被练成花肥养树了,尸骨无存。即便刨了寒因寺的那棵菩提树,也一样。
只,那棵菩提树一般人动不得。它根下埋有寒因寺高僧坐化后的尸身,其中包括他师祖正同,外人不知罢了。老和尚八十生辰时就交代过,若有一日他坐化,得将他的尸身运回寒因寺,埋菩提树下,再渡世人。
那就好,吉安夹了一颗鱼丸给楚陌。
入夜后,通州未青湖上还有点末星火。一渔船轻轻划,戴着斗笠的黎永宁坐在船边,伸手捞水,脸上神色带悲:“本宫又输了一着。”
梅余馨点了河灯,奉到前:“那楚陌年纪轻轻,心思却比他师父更诡。楚吉氏…也难说。”
接过河灯,黎永宁将灯放入河:“我们输在知敌不深上。”双手合十,闭目默念经文,片刻后睁开眼睛,轻拨水将河灯送离,“去吧,本宫祈愿你们下一世能入得好人家,一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