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叫他猜着了。楚陌直对进奎文的逼视:“我回京一月了,到现在才来见你, 便是已经向他确认过。他说了,是只有一子。”
进奎文不信, 蓦然笑之,眼里尽是讽刺。
“景程隐并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楚陌不欲再多解释,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你的父亲是谁, 大概也就只有你母亲黎永宁清楚。”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进奎文叫住了楚陌, 面上已恢复平静, 沉凝三息问道:“你知道我的小字是什么吗?”
楚陌脱口而出:“灵秀, 钟灵毓秀。可这能代表什么?世上灵秀千千万万,难道他们都是源自景程隐?你外放二十年,都做了些什么…需要我来提醒你吗?三十年前, 闳卫府瘟疫又是怎么回事?天知地知你也清楚…再有黄隐语、梁启绢之流, 桩桩件件都在书写着黎永宁的卑劣,你觉她和景程隐是一路人?”
“我做了什么?”进奎文笑盈盈,看楚陌的眼神充斥着挑衅。
他出门已经有半个多时辰了, 楚陌脚跟一转往回:“你既以为自己是景程隐之后,那又为何一边恨他不承认你, 一边挖着景氏国本喂养前朝余孽?你是觉只要紧紧攀着景程隐,就算事发也无人敢杀你吗?
那要叫你失望了,景程隐已经被你们母子恶心得回京了。”脚下一顿,回首笑道, “对了,三易庵的人被他全杀了,京郊燕离山上谷木庵也被他夷平了。”
进奎文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紧,面上和煦:“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觉得你跑得掉?”楚陌转过头继续走:“给你一句忠言,别总活在自以为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