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黄隐语急避开庞大福的手:“你没真凭实据不能拿我,我是先帝亲封的四品恭人…”
哪个诰命不是帝后亲封,先帝认得她哪个?庞大福可不怜惜她,手中拂尘一击,将其打晕。殿外走来两个乌纱红帽沿的公公,一人一边将昏厥的黄氏像拖死猪一样地拖走。
“刑部尚书进奎文。”景易看着殿中央那摊血。
终于轮到他了,进奎文站起,走到殿中跪下:“皇上,臣无罪,也不知为何费、韩两家状告祁中垣夫妻,会牵扯到臣。”
费高氏出言:“进大人,您城西的宅子是梁启绢…”
“曾经是,但后来梁氏将宅子卖予了臣,现在那宅子是臣的。”进奎文望着殿上,他的回答只对一人。
“老妇的话还没说完。”费高氏知道这是块难啃的硬骨:“城西浣丽街的宅子,也不是梁启绢的,”伸手抓起一旁韩老妹子的手,“它是罕州于家的。”
这一抓将韩于氏抓离了恭亲王妃的死,收敛了心绪,禀到:“皇上,西城浣丽街的宅子,是小民的嫁妆。那宅子虽在西城,但占地足三十亩,院里小桥流水,假山翔鹤应有尽有。只因着…”有些语凝,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
“小民听已逝的老父说过,那宅子是前朝哪个王爷豢养男宠的地儿,就觉晦气,便一直没去住。为去晦气,还找了大师看了一圈。将围墙推掉,往里挪了挪重新建。
当初小民家雅儿去了后,没几年黄隐语被扶正了,上了韩家门,一口一个娘地叫。小民不傻,知她意,便把这晦气的宅子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