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我们都是苦命人,您还有个澍儿,我家雅儿却是一尸两命啊…”
到近前,老妇丢开老嬷嬷,扑上去手就往祁中垣脸上招呼。
“你这个瞎眼的畜生,还我雅儿命来。黄隐语那个贱货…比蛇蝎还毒。雅儿一尸两命,韩家一商户不敢与官斗,没上门索要嫁妆。黄隐语倒是好啊…自个没娘家,嘴上说着把我韩家当娘家,实则是拿韩家作钱行。我跟你拼了,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畜生…”
祁中垣虽是男子,但年逾四旬,又守斯文,哪是老妇的对手?屡屡后退,老妇蛮缠,脸上到底被刀了几爪。
无人傍边,皆站着瞧闹剧。
老妇哭道:“今天来了东午门,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不为我雅儿和那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死不瞑目…我死不瞑目啊。”
张仲掏出方巾,擦拭眼睛。御史台的御史沉着面,已在想要如何弹劾。
轰轰轰…鼓声来,宫门开。
撕扯祁中垣的老妇一下跪地,哭嚎:“皇上,小民韩于氏,来告御状,求您为小民做主啊…大理寺少卿纵奴杀主,宠妾灭妻,为扶妾室不惜认下克妻之名…他怎么没把黄隐语那贱人克死…”
“岳母…”
祁中垣还想解释,却被两老妇喝回:“我们命薄,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