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雍王。都窝在皇陵,您也叫良王给雍王、襄王几个好好说说南徽的事。别鹬蚌相争,叫渔人得了利。”魏兹力扭动着僵硬的脖颈:“太平日子不易得,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该珍惜。”
也不知道楚陌什么时候回来?昨日战报上呈,北伐军打到蒙运城了。蒙运城可是东辽的第三大城,好小子!
此刻东辽蒙运城的城楼上已经插上了北伐军的旗帜,城中人家尽数闭户。街上三步一兵,百息即有巡逻来。城主府主院里,周华着人将少奶奶交代的那只大木箱抬入屋。
左颊上被划了一道寸长小口的楚陌,等不及箱子放下,就将盖子打开了。见着箱中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心里流淌起暖流。抬手抚了下受伤的颊,三天前在夺城时,他跟北漠完颜清河交上手了。
那完颜清河整一副汉人模样,身量与他一般,丝毫不见胡虏的魁梧,但手底下功夫却了得。同是内家高手,最后他一剑刺中完颜清河的右臂,却因躲闪不及,脸被划破皮,还流了几滴血。
那漠辽的兵士也奸,见他脸流血,竟欢呼起。这叫常威侠以为完颜清河使的戟上淬了毒,连忙上前拦他。
眨眼的工夫,完颜清河就被亲卫拉回了漠辽大军。要不是知道常威侠的底,楚陌都以为此人乃敌国奸细。伤口上抹了凝露,随军的大夫说不会留疤。他倒是没所谓,可家里那位…
不能留疤,他还指望着靠脸继续在媳妇面前讨巧卖乖,引诱迷惑。拿了线衣出来,捂上脸深嗅。淡淡的清香,是他媳妇的味道。
他好想她。
“楚陌。”常威侠怯怯地扒在门口,他听说四华子回来了,便立马赶了来。可因着三日前那一拦,叫完颜清河给逃脱了。他如今是夹着尾巴过活,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