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帐站定,陈二道瞧着隐隐有些不快意的楚陌:“怎么了?”现在还有谁敢惹他吗?回头望了一眼进帐的迟潇。
“没事。”楚陌只是在想,之前于虎口矮崖遇着老和尚时,该向他借了黑鹰:“我想养几头海东青。”
“什么?”迟潇抬手掏了掏耳朵,还几头海东青?能遇着一头就不错了,他心怎这么大?
陈二道不知他又犯什么病,但有一事必须得告知:“刚上报朝廷的加急信件已经出营地了,最多不过七日,京里就知永宁侯战死。”说到此,心闷喉咙发堵,他们去得太晚了。
轻嗯一声,楚陌抬眼看向帐门。有兵卒报:“监军,八位副将都来了。”
“放他们进来。”楚陌拿了案上角的地舆图,平铺到桌上。走进营帐,张程、姚头面上还好,其余六位多沉着脸。瞄了一眼长相过于俊美的青年,这位请他们到帅帐,但却一直待在自个营帐。
换句话说,自他们踏进其营帐的那一刻,便意味着“认同”。认同了…楚陌主帅的身份。
“过来看。”楚陌手点北望山岭,在八副将站定在案边时,拖指来到东角:“漠辽已知北伐军主帅战死,最迟天明,他们必将倾巢而出,意图一举攻破北望山岭。我准备拔营后撤至户汉山埋伏。”
“不行。”八副将几乎是异口同声:“北望山岭不能丢。”
“不是丢。”楚陌没看他们:“知道北伐军主帅战死,他们正张狂。我们退,顺了他们的想法,他们会得意忘形。忘形了,更加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