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食言的,我舍不得你。”今日出城,杨凌南与他提了一些老兵卒。他们之中有些在入北伐军前是成了家的。但二十年前狮子口一役后,这些成了亲的兵卒…有近半家没了。
他无法忍受吉安有旁的男人,仅仅是想都会令他窒息。慢慢闭上清冽如古井的瑞凤眼,楚陌唇角微微扬起。
这夜没人打搅他们,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没再提吉欣然的死,也没有讲别的,互相慰藉疼宠着,满足着。翌日寅时,吉安像往常一般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的楚陌穿衣,有不平的地方伸手拉一拉。
今日楚陌没有着官服,一身黑色锦衣束上玉带,取了床尾箱底的剑盒,收软剑入玉带暗格里。盒中还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老旧令牌,捡起揣入怀中。拉媳妇起身,陪他用早饭。
早饭准备的都是楚陌爱吃的,方大娘还特地卤了几块牛脊骨。楚陌拆着骨头,喂媳妇一口,自己吃一口。
吃饱了,吉安送他到二门口,也不多话,只笑着嘱咐:“早点回来。”似他不是去遥远的辽边监军,而只是往翰林院上值。
一夜餍足,楚陌神色之中还残留着慵懒,拉着媳妇的指不放,眼贪看着她。吉安无奈,笑着上前,踮脚噙住他的唇。缠缠绵绵,一吻之后,松开后退一步。
“去吧。”
“在家等我。”
这次楚陌没再痴缠,看过媳妇后目光下移,落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两息,毅然转身跨出二门。楚府门前停着两匹骏马,杨宁非牵着他的小马驹,站在永宁侯府后门。
出府两步下了台阶,一跃上马,楚陌拉缰绳回头望了一眼杨小爷,打马离开。背着包袱的周明紧随其后。马蹄声远去,吉安慢慢走出,目送着那人,脑中浮现出头次见他时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