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动,让他们彻底明白一个理儿,君要臣死,臣必死无疑。”楚陌凤目幽深:“名声坏一时,但定了朝纲,再有乱纪者,就照着来。”垂目下望金砖,“新旧更迭,必经血祭,有史可证。”
“善之,你相信我会是个好皇帝吗?”景易眉眼柔和。
楚陌没迟疑:“相信。”从他为南徽三千百姓红了双目时,就可看出了,“也许您未必有先帝的勤政,但心中爱民,智谋不弱,眼有大局。下臣以为您再努力努力成为一千古留名的明君并非难事。”
这话说得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景易不自觉地理了理身上的龙袍:“善之,你懂朕。”他此生,得一这样的知己,够了。
“选储君,就不要学先帝了,早定早教养。”楚陌瞅着皇帝那张瘦了的脸,想其必是活不过他与安安。一代明君不够,那就再来一代。他希望安安在,盛世在。
一把抓住楚陌的手,大力拍了拍,景易激动道:“你太懂我了。”他在给父皇守灵时就想好了,若有那命,最多为老景家卖命三十年。三十年后,就该轮到他儿子了。
“也不怕你笑话,我已经观察我家小大好几天了。”
“挺好。”楚陌真觉他应回府了:“皇上,您还有旁的事吗?”
“有。”景易眼巴巴地看着楚陌:“咱们定个娃娃亲吧,若你娘子这胎是个闺女,就”
楚陌脸一冷:“皇上,辈分不合。”他虽不认老和尚,但老和尚确实是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