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真假,张雪阳姑且当真了:“多谢叔祖,雪阳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好,”张仲吐口气,平缓着心绪,转身面朝挂在墙上的那幅鹰击长空图,他要好好想想之后事。人走茶凉,这人还没死,茶就已经没了热气了。要再“病”个三两月,那朝里还有他立足的地吗?
张雪阳候了片刻,见他没别的交代了,便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翌日一早,楚陌到翰林院点了卯,就拿着请封折子往尚书省。经了一夜发酵,他与朱正倾争辩的话已经传遍了各门各家。没人去管谁在后推波助澜,只知道外头的关于楚吉氏的流言,谁信谁傻。
尚书省当值的官员,见着楚陌那是一点都不意外。丝毫没为难,接了请封折子,客客气气地把人送离。他们也怕有什不到的地方,这位状元爷再在尚书省说道一通。
谁顶得住?
既然外界流言不能信了,那他请封的折子,尚书省也没理由拦。挨个看过,麻利地盖了印,往上送。没的为了一个六品安人,闹得朝野不宁。只尚书省想息事,但外界不许。
才中午,京城的风又变了。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新科进士打马游街那日,状元楼上那声娇“嗨”。先说是辅国公府魏家的姑娘,辅国公家一听风声,赶紧着人上街拦谣言。
辅国公家的几个家丁,就差扯起嗓子喊,他家定的是霞客厅,不是裕华厅。至于状元楼裕华厅那日谁家订的,辅国公府不言明,但也很快有了答案,南风军赵家。
这事掰扯明白了,立时又问赵家姑娘给谁投了花?三鼎甲可都有家室,给谁投都于理不合。平头百姓闹闹没事,但赵家那般门户,可不能。不等饭点过去,就有人说赵家姑娘配俊美状元爷,不正合了戏文里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