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百官起身,仅张仲仍跪着:“皇上,老臣有罪,开设书岳楼只是老臣年轻时的一念之意。意在闲时或偶遇困惑时能结朋有一清静地煮茶品茗,说一说话。亦或共阅一本书,各抒己见,开阔心境。仅此而已,再无旁意。
老臣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书岳楼竟成了奸人构陷忠臣的棋子。臣已决定下朝之后,立时关闭所有的书岳楼。无则无,臣为大景之心日月可见,还请皇上明察。”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景易敛下眼睫,遮住眸底的笑意。张仲久居京城,书岳楼可是开遍大景。他喝个茶能跑出京城?靠着书岳楼,结四方文士才是真。
“也不怪他人拿书岳楼说事。”皇帝面无表情道:“近两百家,遍及大景各府,确实不该。”
张仲心一凛:“臣有罪。”
“关了就关了,你岁数也不小了,没必要再跟着操心。”皇帝双目一敛,语调变冷:“昨日之事朕也听说了,送去你府上的那个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冤枉啊。那丫鬟并非是老臣府上的,也不是老臣插到旁家的。”张仲老泪都下来了,哽咽道:“老臣实不知她是谁,从哪来。”
“你怀疑楚陌栽赃诬陷?”皇帝笑问,那他该招楚陌来宫里,问一问那蜡丸中传的是什秘密?他倒不怀疑楚陌没悟出纸上数字。
张仲一口否认:“不,老臣与楚陌无冤无仇,又互不相识,他不会无缘无故诬陷老臣。也许有人在他府里安插了暗子是真,只不过不是为了监视他,而是指向老臣一家。楚家不自觉地也成了那人的手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