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行。”老皇帝睁开眼睛:“江叔臻能教养出什么好东西?一个状元,空有一腔清傲,不屑这不屑那,最后被个晚三年授官的传胪排挤出翰林院。不仅不思过,竟还闹起辞官。白费了朕的一番苦心。”
景易眨了眨眼睛:“人家只是闹一闹,也许冷静了就想通了,接受外放。您倒好,一下子允了他辞官,将人摁得死死。”
没了江叔臻的压制,父皇又扶榜眼。谁想榜眼是个命薄的主儿,去江南勘察堤坝竟不慎坠马,摔痴了。康宁九年的探花身子倒健壮,但进士及第后,竟被揭停妻另娶高门的丑事。张仲似如有天助一般,一路得意到现在。
好在朝里还有一股清流文士,不愿对其俯首。
“你是来气朕的吗?”皇帝怒瞪不孝子。眼长这么大,全看不见他几个兄长在争斗,就连比他小两岁的小九都知道到处走动、拉拢。他倒好,遇着小打小闹逃得都比兔子还快。
见天地躲家里,生生把自个养得都二十了还没褪膘,瞧瞧他那两腮肉。
丢开手里的册子,景易又随手捡了一本:“这境况,儿子哪敢气您?好好地待王府里,您非逮了儿子架火上烤。”
“不愿当太子,朕也成全你”
“可别,您早做什么去了?现在废太子,您顾念父子情,不剐了儿子。他们呢?”景易手拍了拍榻:“以后谁坐这,儿子的命都悬着。”翻开册子,只扫一眼就递向上:“楚陌。”
闻名,皇帝老眼一紧,接过册子:“他师父是景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