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迟也就明年秋后。”吉诚心里头是跟老二想一样,早点分家,三兄弟各走各的路。日后谁若有心帮扶就拉一把兄弟,若不愿意,他们也不去扰着谁。

朱氏松了口气:“秋后可以。”

西厢三房,黄氏一脸愁容,与女儿相顾无言。两个儿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里屋门边,看着他们娘和大姐。

吉欣然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情况比她预想的要好得多,至少奶没跑来西厢打骂。转头看向两个弟弟,她婉笑:“你们也快回屋睡吧,明儿天不亮还要去私塾。”

“大姐,”吉信旻已经十一岁了,该懂得事他都懂:“奶她”

“只要你跟信嘉好好读书,娘和我所受的苦就都值得。”吉欣然起身,送他们回屋。

待里间只余黄氏一人时,她面上了没了愁,眼神平静不含一丝怯与柔弱。听着骂,嘴角微微挑起,尽是嘲弄。

吉孟氏足足骂了有两刻,睡在里头的吉忠明也不去拦。

待骂累了,吉孟氏心中还很是为自己不平,下炕喝了半杯冷茶,转过身就冲老头子说:“凭什要给他一百两银子?他之前卖副榜名,予我五十两银,我就把那五十两给他。”

她供三房供得够够的了,老三就这么对她和老头子的?心寒得她全身都在打哆嗦。一家吃喝用全在公里,藏了钱竟敢在外私买铺子。他这是把老大、老二踩脚底去了,就他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