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东西比新的生命更能洗去阴霾了。
眉瑾便看了桂棹一眼。
观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是不会参与这些耗费心力的事的。还要先问过明之,若是合适,便让他挑了人出办。”
“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萧规曹随总不是难事。”
眉瑾便笑着嗔了她一句,“总算你自己还知道轻重。成人姻缘虽是好事,但于我们而言,终究还是你更重要。”
观若便又问了桂棹几句关于李夫人与安虑公主的闲话。
桂棹也想起来一些事,“冯夫人瞧着是要比去年好许多了。虽然中间听闻李六小姐与邢夫人的事受了些打击……不过也总是挺过来了。”
“她还将城中善堂的一个小女孩领到了行宫里,平日里以母女相处。”
这件事观若并没听过,却也是她曾经劝安虑公主做的事,“阿姐自己觉得怎样好,那便怎样做就是了。”
人活一世,不伤害别人,便可以想如何便如何。
桂棹很快又道:“倒是李夫人有些不好,她像是发觉了晏小姐有些不对,心里起了些疑心,试探过几次。”
“到后来我不得不将晏小姐从南郡寄来的信先扣下来,每一次都和将军与夫人的信一起呈上去。”
从南郡寄来的信自有南郡而来的信使,晏淳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大概是觉得他们一定能够处理的不漏痕迹。
但做母亲的毕竟是做母亲的,骗一段短短的时日尚可以做到,像这样天长日久,总难免要露出马脚。
这恐怕是眼下最大的难题。
观若沉下了心,“阿柔一直留在南郡也不是长久之计,可如何才能将她从裴灵献身边心甘情愿地带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