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也仍然是呆滞的,沉浸在这个消息之中走不出来。
她眼前浮现出蒋掣年轻高大的身影。
“可是眉瑾和蒋副将之间还没有能够有一个孩子……一个他们盼望已久的孩子……他们都是那样好的人,结局不该是这样……”
她记得几日之前她还劝解着眉瑾,告诉她她和蒋掣都还年轻,来日方长,他们之间一定会有孩子的。
可不过几日,这就变成了一道永远都不能再被提起的伤疤。
为什么会这样?
这好像是一个值得叫人思考许久的问题,可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答案。
她要出去找答案。
这一次观若从床榻之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门口,晏既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推开了门。
今日怎么还是雨天,天色只有一片分不清时辰的灰蒙蒙。
观若的视线放得更低了一些,入目所及,每一个人的手臂上都系着与她一样的白色丝带。
她好像是他们中的一个,可是她不想这样。
走廊之上有人从拐角处转出来,一眼望见了站在门口的她,目光之中便多了一些迷惘。
邢炽走上前来,恭敬地同她行了一礼,“夫人,您怎么站在这里。外面风大,您的身体是受不住的。”
他的话说完,便适时地起了一阵风,卷过观若的身体,朝着四方屋檐之下仍能看见的远山而去了。
邢炽的手臂上当然也系着同样的丝带,面上有着与所有人一样的悲戚。
观若伸出手去,却又在触碰到它之前收了回来。
她不必再问什么了,晏既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欺骗她。她何必再问什么,徒惹人伤悲。
晏既的手放在了观若肩上,他取出了披风来,将观若整个人都裹住了,而后打横抱了起来。
“嘉盛,此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