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淳未置可否,对于观若的提点有些不屑,“我会想办法探听刘寤真正的目的的,待我回来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刘寤前生敢于和裴灵献这样的暴君虚与委蛇,或许也是因为符离军毕竟没有强大到如今晏氏的地步。”
“可今生他居然还敢于与晏氏作对,拿晏明之所最看重的妻子与妹妹来要挟,我总觉得并不是只有他一人这样简单的。”
“他背后是不是还有旁人?”
晏淳这样说,观若下意识地便想到了裴俶,“会不会是裴灵献要他这样做的?”
晏淳很快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不要说如今南郡情势不好,裴灵献还分不出精力来对付晏氏。”
“便是他有精力,也绝不会选择和刘寤这样的人合作的。”
“他最讨厌的就是刘寤这样的人,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临时变卦。”
“你我落到刘寤的手里,可绝不等于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
既然裴俶不可能,远在蜀中的柏成则,会不会有可能呢?
观若脑海中飞速地掠过了什么东西,“之前我们一同去云隐寺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妇人。”
“她与袁音弗有关,是来询问我袁音弗孩子的下落的。而袁音弗此时正是柏成则最受宠爱的嫔御……”
晏淳听完便冷笑了一下,“殷观若,你得罪的人可真不少,看来我又是被你给连累了。”
事已至此,观若也不在乎她的揶揄与责难了,“你是被你自己连累的,因为你的心,因为你放不下那个名叫宁伽的小沙弥。”
若是你这一生都没法再找到他,你会如何?
这个问题,观若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