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每一次见他,又都忍不住,非要数清楚他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才行。我真是……”
观若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她正想要出言宽慰蔺玉觅,马车却忽而停了下来。
方纾很快骑着马走到观若的马车之前,隔着车帘对观若道:“夫人,末将方才收到了将军的来信,说他在恒山郡遇见了一些叛军。”
“他说他只怕是要在恒山郡呆一阵子,将叛军处理干净之后,才能过来同您汇合。”
这话说完,观若不免又有些失落。就算叛军的势力不强,到底也是要开战的,她又开始担心起来。
方纾又对蔺玉觅道:“刑夫人也可放心,刑副将已然伤愈无事,昨日甚至还参加了军营之中的演武。”
他这样一说,蔺玉觅便更是坐不住了,“他居然还敢去同人比武!那样重的伤,怎么可能这样快就好了!他这就是纯心要我担心。”
“殷姐姐,他这样喜欢逞能,这一次剿灭叛军,该不会又受什么伤吧?”
“不会的,不会的。明之身边又不是只有嘉盛一个副将。若是他的身体没有好,明之他们也绝不会让他上场演武的。”
观若见蔺玉觅的情绪又激动起来,知道方纾不会说话,便想着要将他先打发走。
方纾却又道:“夫人,我们可能也得先在这里休整一阵子了。即将接近东郡濮阳城,似乎有一支东郡刘氏的军队在朝着我们走过来。”
或许是怕观若担忧,他忙道:“您不必担心,东郡刘氏是最早同将军投诚的几个世家之一,他们应当是可靠的。”
“末将想先带一小支军队与刘氏的军队汇合,安排一下入城之后的事。”
观若便沉声道:“听凭方副将安排。”
队列停下来休整,于马车之上枯坐也无趣,观若与蔺玉觅便下了马车,在一旁的树荫之下坐着休息。
正是春暖花开时节,周围都开满了灿烂的,热烈的花朵。观若见蔺玉觅无心赏花,也就只陪着她安静地坐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