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经历过这一切的人,观若与蔺玉觅对视了一眼,而后都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观若将话题转移,若是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她心中总有紧张,“我记得明之总是说,你们成婚的时候他不在,是欠了他一顿酒。”
“昨夜他也捉了嘉盛去喝酒,可有喝多?”
一提到这件事,蔺玉觅就轻哼了一声,“昨夜将军倒是没有喝多,看起来神智清明地将嘉盛提溜回了我的院子里。”
“至于他么……哼。”
昨夜晏既在短信之中同她说他有些紧张,所以想找人陪着他小酌几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观若便嘱咐道:“你不要同嘉盛动气,总归自己身体要紧。明之那边,我也会说一说他的。”
哪里能总是抓着人家有妇之夫喝的酩酊大醉。
蔺玉觅便笑起来,“嘉盛自己不想喝酒,难道将军还会硬灌他不成?”
“近来他就是事事如意,自己也轻飘飘起来,我冷他几日,他就知道要脚踏实地,不能胡来了。”
蔺玉觅与刑炽为夫妻倒是不久,相识却也有数年了。
听她着语气,似乎能将刑炽拿捏的死死的,所说的更是贤明之语,观若也就不再多言了。
恰好也到了吉时,观若要从椅上站起来,头上的凤冠太重,又要加上盖头,几乎一下子都没有能够站起来。
蔺玉觅便伸手扶了她一把,而后搀着她往外走。
一路都在轻声告诉她,周围有些什么东西,距离门槛还有多少步,要小心,不要撞上了什么。
当年她尽力保护过的小妹妹,并不能与晏氏和解的妹妹,到今日,是她在保护着她,指引着她。
周围是人群的欢呼与祝贺之声,还有礼炮的声响。
蔺玉觅的声音明明轻声细语,却好似是这世间唯一的方向,她听着她的声音,沉稳地往前走着,一步又一步。
直到她的手被交到另外一只宽阔的手掌之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