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和蔺玉觅一齐回过头去,便见晏淳坐在座位上,笑着同蔺玉觅招着手。
这般态度,倒是比方才面对观若时热络的多。笑容也纯然都是喜悦,有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
观若心中又添了一些疑惑,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
真要算起来,这一段时日,晏淳应当都和蔺玉觅呆在山阴城中,抬头不见低头见,蔺玉觅又是小孩心性,她们玩的好,也实属正常。
观若将心头的这一点疑惑丢开了,陪着蔺玉觅一起往晏淳身边走。
走到近处,蔺玉觅便摸了摸晏淳的头,态度十分亲昵。
“今日在马车上,你不是说下午要过来陪我做针线的么?为什么没有过来,是又睡着了?”
晏淳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母亲说下午要见新嫂子,让我最好不要出门。我一个人在房中,不知怎得就睡着了。”
话题又引到了观若身上,蔺玉觅便自然而然地看了观若一眼,这一眼,却令她发现了一些,她方才太过高兴,而没有能够发现的事。
“殷姐姐,你的头发……”
观若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鬓发,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并不是她的发髻凌乱了,而是她梳的是妇人发式。
她正欲开口,先迎上了晏淳探究的眼神。她没有同她对视,而是察觉自己被观若发觉,很快将目光移开了。
蔺玉觅及时收住了口,转而对晏淳道:“阿柔,下午见了新嫂子,是不是很高兴?往后就可以多一个人照顾你了。”
而晏淳的笑容几乎是凝滞的,她回答蔺玉觅,“我很高兴。”
蔺玉觅平日里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她并不是傻,不可能看不出来晏淳此刻的口不由心。
但她也只是笑了笑,而后便挽了观若的手,“殷姐姐,我们去看看锦鲤。山阴城谢宅的锦鲤养的很好……”
水榭里各处都有人在同彼此的相熟好友聊天,观若和蔺玉觅走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