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既捉住了她的手,“其实也不是很严重,也就是冬日冒了风的时候会偶尔咳嗽起来而已,阿若,你……”
晏既的话没有说下去,观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又要离别,或许是因为对他的心疼,又或者,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爱一个人,想要距离他近一些,究竟需要什么理由?
她以为这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结束之后,她总是要给他一个像样的理由的。
可是这个吻根本就没有轻易地结束,在她将要撤退的时候,他轻轻地捧住了她的头,揽着她的腰,不肯让她退一步。
而后他就像一个将军一样攻城略地,撬开了她的贝齿,与她纠缠着。
他又生疏了一些,片刻之后才渐入佳境,令她从最初的惊慌渐渐地沉溺了下去。
闭眼见历历青天,明星荧荧如白石,比此刻的夜空还要璀璨。
这样的情景他已经思念了许久了。又许久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同她分开了。
他手中的那片树叶转过几圈,落在了地上,他的目光片刻也不舍得离开她,每一个字里都是满满的情意,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同她诉着衷情,“阿若,这样的情形,河东一别之后,我连梦也不敢梦。”
观若觉得自己恐怕脸红若海棠,心跳的太快,如何也慢不下来。
可是一听见“河东”这两个字,她顷刻从梦中坠落了下来。她清醒过来,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一晌贪欢而已。
总有人要先醒过来的。是她先越过了界限,可晏既却越过太多了。
她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话,她只能回避着他,走到了天心亭之外,“月上九门开,星河绕露台。君方枕中梦,我亦化人来。”
将今夜的一切都当作一场梦吧。她和他都如是。
她退开了数步,而后提醒他,“月落日升之后,这一切的确也只是一场梦了。”
雨过梧桐微微冷,方才的一点温存,顷刻之间消散在了这被月色洗得发白的凉意里。
晏既想要重新靠近她,又害怕他面前只是镜中花,是水中月,怕他靠近分毫,她顷刻之间便会消散。
“阿若,为什么不是你领萧氏士兵,同我一起去山阴城?”
与其一直等待着裴俶的进攻,猜测他的心思,不若他们主动进攻。这才是晏既的性子。
这也是早已经定好的事,只是今日议事,才终于定下了萧氏的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