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栀子花虽香远益清,却是纯白的花朵,清丽有余,不足美艳。
像萧翾这样艳丽的美人,更像是牡丹花,国色天香,非群芳可比。
萧翾很快回答她了,“阿鹞小时候有一对金手镯,是她最喜欢的。”
“上面挂着几个小铃铛,每一次我听见铃铛的声音,便知道是她来了。”
她说着这样话,仿佛又看见了小小的阿鹞颤颤巍巍地朝着她走过来。
阿鹞小时候实在是个最讨人喜欢的孩子,生的既可爱,又十分善解人意,从来也不会随意哭闹,或是强求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阿鹞的生日在五月,是栀子花开的最好的时候。”
“我也就是在一丛开满栀子花的水边将她从她的父母手中救下来,一日一日养大的。”
那时她正在用铁血手腕肃清她父亲残余在萧家的势力,安内之后,还要攘外,让一众因她上位,而对萧氏虎视眈眈的世家都熄了火。
她在人前不能流露出一点笑意与软弱来,阿鹞便是她身上所有的温柔所在。
她将萧宅之中大部分的花草都斩去了,她不需要那些春花秋月,不需要旖旎缱绻。
唯独在书房之中种上了一丛一丛的栀子花,是为了阿鹞。
她想要同她时时相见,用花香在那些年里时时提醒她,她还有像人一样活着的那一面。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阿鹞的小字便是‘玉京’,有许久没有人唤过了。”
便是她唤了,也没有人会应的。
观若曾经以为,萧翾的这些喜好,是会同高烨有关的。
那样深刻地爱过的人,最后不得善终,身上总是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点他的痕迹的。
却原来萧翾喜欢的东西,都是与她的女儿萧鹞有关。
可她们之间,同样也是不得善终。
“我是提醒过阿鹞的,我提醒过她很多次。”
“我告诉她罗清和身有暗疾,恐怕天年不永,便是萧、罗两家不是死敌,他们也并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