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想要留在江陵城多陪一陪她,每一个人都在同她作对。
早在十几年前,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容忍任何想要同她作对的人了。
“母亲”这个词,于她而言还是太沉重了。
或许当年她做对了一件事,却又做错了一件事。
萧鹮上前一步,还想要再辩,却被萧鹇拉住了。
“女儿谨遵大人之命,明日一早便启程往临湘城去。”
既是罗家妇,她又为何风雪兼程,非要将长姐从她丈夫身边带离,回到南郡来?
萧鹇的语气是很冰冷的,如数九寒天化不开的冰雪。
“今日要收拾东西,想要阿鹮帮我,这便一起退下了。”
萧翾将烟枪递还给了一旁的凌波,笑容不过是假意的欣慰,“好,你们这便去吧。”
“我再看人投一会儿壶,这里也就要散了。”
不待萧鹇与萧鹮离开,萧翾便对观若道:“阿若,你也去试试。”
在萧翾面前,观若总是要先说清楚的,“我倒是可以去试一试,只是从前没有玩过,恐怕技艺不精,要让大人和夫人小姐见笑了。”
萧翎从长榻上站起来,身上的雪豹皮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
她一下匆忙去捡,而后又道:“就是要有不会玩的人才有趣呢,萧府里上上下下,哪一个有资格参加三姐投壶比赛的人不是各中好手?”
“一个倚杆,一个双耳,吓得我都不敢上前去玩。”
观若只见了“倚杆”,没有见过“双耳”。
可是此时萧鹇还没有离开,萧翎这样说,未免有些内涵她的意思。
观若忍不住望了萧翎一眼,她笑的天真无邪,会有这样的意思吗?
萧翎却回头笑着望了萧翾与她母亲一眼,撒娇道:“三姐,母亲,我要和这位姑娘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