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很理解他,“刑副将自去忙碌吧,妾可以自己过去。”
晏既身边的两个副将如今都不管事了,营中所有的杂事,千头万绪,都需要他一个人来处理。
刑炽同她点了点头,还是指了一个士兵陪着观若过去。
踏莎今日看起来的确很不安宁,观若一路朝着马厩走,在远处便听见了它的嘶鸣声。
待走到近处,刑炽指给她的那个士兵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同她行了礼,先回营地去了。
只留下观若和一个马倌一同面对着踏莎。
她还以为她已经不再害怕马了,可她走到踏莎面前,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害怕,犹豫着不敢上前。
那马倌似是有事,面露为难,“姑娘,营中还有其他的马需要小的照顾,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您看……”
观若也无法,只能强装出镇定来,“请您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那马倌讨好地笑了笑,很快就消失在了观若的视野里。观若看了看四周,仍然和上一次一样,她能看见远处晏既的亲卫。
她却仍然不是那么敢靠近踏莎。
它不断地动着它的前蹄,一刻也不肯停下来,时不时发出几声有些哀戚的叫声,令人觉得十分心疼。
观若站在远处,看不清它的前蹄上有什么。
她略微走地近了些,慢慢蹲下身去,想仔细看一看,才发觉它的前蹄上系着一根极细的丝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牵扯着另一端。
踏莎原来不是自己要动的。
“阿若,你居然会出卖我。”
一听见这个声音,观若的心忽而如坠冰窖。她勉强站直了身体,保持着镇定,冷然道:“原来这又是裴郎君做的事。”
丝线的另一端,延伸到了马厩之后。是谁在后面,不言自明。
踏莎的事情是他做的,他应当早就已经在这里了,那方才的马倌……
“阿若,方才的马倌,你可记住他的样子了?不过记住了也没有用,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