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如何处置,是要她的命,还是要护着,都与你无关,我没有必要同你解释。”
观若下意识的抬起头,望着晏既的背影。他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如同山岳。
原来她从昭台宫中毫发无损的出来,有命躺在掖庭里,居然也是因为他。
他究竟是要用她如何来羞辱梁帝,竟然值得他从那一日开始如此相护。
李玄耀轻嗤了一声,“你我之间的确有过约定,谁的士兵所得的东西,便是属于谁的。”
“可是前几日夜袭的那一笔帐,又该如何算?去找裴家人讨还么,河东之地我们必须要拿下,不然何谈以后?”
“若是裴家人也以她作为条件,你给还是不给?”
“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的那些理由,在你父亲和我父亲面前到底能不能站的住脚。”
这也是观若最担心的事。她始终记得晏既和眉瑾说的那句话,纵然他是将军,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她重又低下了头去,忽而有一颗小石子滚落到了她的脚边。
她朝着它滚来的方向望去,伏珺正看着她,又看了看门口,同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是要她先走的意思。眼下的局面,又成了李玄耀和晏既的角力,她不在这里,才不会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
观若转过身,才走出了一步,李玄耀便厉声道:“不准走!”
晏既回头望了观若一眼,干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里是刚刚被他所伤之处,有微微的肿。他的手心冰凉,并没有用力,“若是我偏要让她走呢?”
李玄耀眼中的怒意更盛,语带威胁,“看来明之你是想要晏家军经历临阵换将这种事了。”
“既然你执意要如此行事,我们李家已经没法再相信你,让我好好想一想,是晏清更适合做这个主将,还是晏温更适合些。”
晏清和晏温,应该是晏既异母的两个兄弟。
晏家兄弟三人,唯有晏既得文嘉皇后与梁帝宠爱,就是因为他们的母亲不同。
晏既上面有一个兄长,却也是他来领兵,也许也和他的母亲是陇西李氏出身有关。
晏既的语气云淡风轻,并无丝毫惧意,“那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