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向前走,她却见小妹赵玥也在回头看着。
“谢谢啦!”郑晓春笑呵呵地冲赵玥喊了一声。
“谢谢你!”赵玥对这个男孩的记忆模糊,随口回应一句。
赵霞诧异地问:“你们怎么会认识?”
“哦,我想起来了。在火车上他给我们让座,咱爸就让我送了他一只烧鸡作为感谢。”说完,她就拉着大姐的手,走近那座四合院。
郑晓春还在呆看,已经再接连听到了父母的呵斥:
“你看人家赵霞,没比你大几岁,比你姐郑冬梅还小一岁呢!人家都养家了,净给家里寄钱!”母亲张丽看着儿子不满地说。
“你看人家赵霞,农村出来的,多正干!每次调级都有她!”郑和平干事说。
郑晓春在父母的轮番“轰炸”下,终于不耐:“我这不也去当兵了吗?连春节都不让在家里过,哎,”
心里暗想的“这是亲爹亲妈吗?”的话,他是绝不敢当着父母说出来的,否则可能春节在家里吃不上的饺子,立刻就要吃上了:嘴巴饺(脚)。
心中哀叹了无数遍,再在心里和同学、玩伴逐一告别,他再后来实在想不起谁了,就连那个火车上认识的小姑娘,也一并告别了一次。
赵玥!对,是赵玥!
郑晓春此时想起来,回身再看时,只见赵玥向这边似乎看了一眼,就探头走近一座四合院里去了。
挠挠头,郑晓春只得放下各种离别之情,背诵着唐朝王维的那首著名的送别诗: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听儿子低声背诵,郑和平终于感到一丝安慰:“嗯,这还不错。”
严厉的父亲略有夸奖,郑晓春刚要咧嘴笑,却见母亲再瞪着眼睛说:“你这头发太长!也别得意,到了部队立即剃光!”
好好地,仔细地,缓慢地捋了一遍浓密的黑色齐耳过颈的头发,郑晓春叹气着说道:“那是军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