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过得一波三折,赵永水只觉得今天的心脏,承受了许多大惊大喜的压力。
他连呼几口,只顾笑着说:“呵呵,李德发他们酒量还真大!两瓶‘山人乐’,就着两只甲鱼,一顿造个干净!”嘴里说着,他欠身拿来炕桌上的皮烟袋,要卷上一支。
瞥见赵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他笑呵呵地说着“嗯嗯,这烟太呛”。把烟袋丢在一边,他再示意老三赵义,从墙边的大木板柜上拿过那盒“红梅”烟。
“我是说,”赵玥捏着鼻子说,“你应该戒烟!”
“戒烟?”赵永水笑了起来,“有钱没钱,哪怕是卷干菜叶,这烟也抽了二三十年了。呵呵,怎么戒得了?”
说着,他就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都知道烟草对人体有害无益,可一旦接触、成瘾后,再想戒烟,的确很困难。
难,这世上做什么不难呢?吃饭都会噎到,喝酒都会呛到。
父亲憋不住烟瘾,已经点燃了香烟抽着。赵玥当然有办法!
她调动空间,把戒烟药物送入了父亲的烟卷里。
赵永水一边抽着烟,一边起身要去厕所。才从炕头上站起来,他还没走到东屋的门槛,就觉得头晕恶心。
一时挪不动脚步,他手扶住门框,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
老大赵刚见他这样的神色,连忙过来搀扶:“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赵永水把烟卷从嘴边拿开,点点头:“可能是,平时也没怎么喝过酒。”说着,他又笑了,“真没这个口福。李德发他们喝得一滴不剩,我就喝了那一小杯,却有点醉了。”
说完,他觉得心脏的急跳缓和许多,就再嘬了一口烟。恶心难受的感觉再次传来,他终于明白了:可能是今晚抽烟太多了。
把烟卷扔在地上踩灭,他镇定一下,再迈步走出了屋子。
方淑芬忙着扫地、扫炕,几个儿子也把堂屋各处收拾得干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