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周想，你们要多注意一下那人，若是不对，我就找人抹去他的记忆好了，毕竟他不愿意归属国家机构里，放在外面实在不安全。”

汤干文没指名道姓，只把眼神看向蒋卫中，若不是看着周想面子上，这人是不可能被放回家去的。

“我们会注意的，”周想点头，回去后，就让自家妈妈带他回周家住吧！她接受不了，更不想每天看到蒋卫中，那样会时刻提醒自己的付出有多么的不值。

自己不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实验体的痛苦就说不值，是因为这人毫无人格魅力而不值。

整理地下室，不是一时半会的，所有东西清理出来，花了两天时间，期间周想和凌然的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周想都选择按断，只给回了短信报平安，并且说明过几天就能回家了。

可老领导的电话，周想只能接起，“贺老。”

“周想啊！”亲耳听到周想的声音，老领导的声音哽咽起来，“难为你了，这次，你和凌然又立了大功了。”

“贺老，”周想打断老领导的话，她本就是以私人目的进这个实验室的，而且带走蒋卫中估计也让老领导为难了，她不能不知好歹，“我和凌然不居这个功，本就是私心，再带走蒋卫中，我们只当抵消了，行不行？”

拿着电话的贺老，老泪纵横，大家心知肚明是自己是姜兴安的帮凶，可周想这孩子从没有怨过他，如今更是理解他的难处，叫他心里熨帖又难过，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来，蒋卫中的事情，跟汤干文商量就行。”

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流血不流泪的他，因为多年的内疚，已经泣不成声，不适合再通话。

周想这边心里也不是滋味，老领导声音里的哽咽她听得清清楚楚，不是她不怨，而是在见面后，根据老领导的性格，让她看出整件事情都是姜兴安的操作，利用了老领导的护短。

自己怨与不怨都已经于事无补了，何必说出话去伤人呢！留着这份内疚，叫老领导多护护自己这边不是很好吗？

实验室里最占地方的就是器材了，看着把后院堆得满满的东西，汤干文挠头，“凌然，弟妹，收得完吗？”

周想拉着凌然站在用各种各样床单被罩打的包裹面前，眨眼之间，包裹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