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冷哼一声,直言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若直接说说你要如何?若是等我失去了耐性,管他什么人,我只当为国尽忠了。”
沈流萤脸上表情半分未变,她心里明白镇南王要是真舍得这个儿子,此番就不会来了。
说什么为国尽忠的话,不过是想让她赶紧放人罢了。
她道:“镇南王莫急,我当初在京城时曾与郡主世子打了场马球,也算是半个故人,这才留他小叙一番,瞧,这不是来了?”
门外,沐西洲被人引着走了进来,镇南王见他脚步有力,倒还真不像是被人软禁的人。
“父亲。”沐西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行动失利,却要连累父亲来救他。
镇南王摆摆手,这些事情都回去再说,他见到沐西洲无恙,立马就对沈流萤道:“既如此,我们就回去了。”
沈流萤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这菜还未动呢,不如坐下来吃两口再走?”
镇南王拿起酒杯,道:“军中还有要事,就不耽搁了,这杯酒,我敬王妃。”
说罢,一个仰头,杯中酒尽,只是在放杯子时,镇南王手一松,杯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瞬间碎裂成几块。
沈流萤“呀”的一声,嗔怪道:“我请你吃酒,镇南王怎么还摔了我的东西?”
但镇南王此刻身形晃动,一手用力的撑在桌面上,震得那些碗筷都哐啷一响。
沐西洲连忙上去扶稳他父亲,转头怒视沈流萤,“你又下药!”
沈流萤站起身来,惊讶道:“可不要乱说,许是我这酒太烈了,镇南王不胜酒力,扶下去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