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典又喝了一口茶水,“你肯定全是疑问,为什么皇上要我做这个位置?我一个翰林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反正他这幅模样,就是打算要说一说话了,那我就等着好了。
“其实,你若是想想,南厂在大月国是举足轻重的权利机构,位置相当重要。肖大人下去了,什么人替代他?
户部礼部军部刑部?这些人都虎视眈眈,但是谁都不能上来。
万一搞不好,就是一场官场内的血雨腥风。所以,我很理解皇上把我拎上来暂时代理,就是告诉所有人,陈志典一个文人,没有任何威胁性,并且临时性的,日后变局再说。安稳人心,也是很必要的。”陈志典一边说,也应该是在整理思路。
“那么,皇上到底怎么看?肖大人杀了兆奂烔,虽然是众目睽睽之下,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并非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类的。相反来说,其实还是救人之举呀。”
“但他杀的是兆奂烔,是兆大人的儿子,也兆奂礼的弟弟。”
“那又如何?”
“兆奂烔是状元,是翰林院首席,身边的好友都是身居要职。兆奂礼,礼部尚书的候选人,状元出身,周围的人非富即贵。
老兆大人自然不用说,钦天监,很多事情,皇上都要先问问他的。
再说了,兆式家族,五代为官,盘根错节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就算是我,都要尊称兆奂礼一声师长,因为他的确也曾经教过我的……如此说来,你认为肖不修杀了兆奂烔,是小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