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陈志典明显也想过这个问题。
风吹过的时候,白幡在飘舞。想到这个人可能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见到过我,或许还和我说过话,我就有点忧伤。
我们为什么会有交集,是因为什么事情?他是否知道什么?但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荣华富贵,全都拥有,有何不值得呢?”我叹了口气,“人生在世,不过就是为了来历练,来经历一些事情,对不对?哪里能够有坦荡道路?必然要经历各种折磨才算圆满吧。
可是,他快乐么?也许。
但人们不是常说:不顺心的事情,十之八九。那么,也许就是有那么一二分的快乐。
其实,你我不是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快乐,剩下的时间都在焦虑,忐忑,期待,等待,浑浑噩噩,吃吃喝喝么。”
“干嘛这么说,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沧桑,不好不好。”陈志典有点担忧的看着我,“小满,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开心呢?”
“开心呀,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我反问他,眼睛里却很空洞。“我只是觉得很累而已,没别的毛病。”
陈志典明显还有话想问我,不过这个时候陈大人已经急匆匆地又赶到了我们这里,喊道:“肖小七,你可以啊!婉珍抓到了。”
他身后跟着高启年和柴氏,当然还有一群衙役以及我们南厂的侍卫,大家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正厅内,婉珍丈夫和四个抬棺人,已经瘦弱的婉珍都被按在了地上,陈大人也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的官阶低,所以站起身。陈志典的翰林官职其实要比陈大人高,但是他没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