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就要杀人么?”我转头看向贺琪,“你觉得你还挺正义?难道不是蓄谋已久么?”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会。”又来了,这种三连否认真让人讨厌。
“那我们就来说说你每天练刀工的事情吧。”我从厨子那里拎起了贺琪用的刀,已经有了两处缺口。
“刚才砍猪之前,只有一个缺口。砍过之后,增加了一个缺口。这有两个原因,一是这刀磨得次数太多,已经薄了。
所以砍刀彗执后脖颈时,遇到了脊椎骨最坚硬的脖颈部分,相互较力,自然都有损伤。
彗执当然是皮开肉绽,这刀刃也有了缺损。第二刀我们都看到了,是砍在了猪后颈上,猪的皮肉比人的更为厚实。
所以,这个缺损更大一些。但这些都还没有解释你的蓄谋已久。你的蓄谋已久是你手上的老茧。”
我让侍卫提了灯笼过来,让另外的侍卫将贺琪的手正反面都翻看了一下,也让大家都能够看清楚。
“你不过是个洗菜工,偶尔需要切菜,但并不常做这个事情。因此,你的手应该是起水泡,并且发白发红才对。
可是,你的拇指和食指之间老茧明显,还有新形成的茧,这足以证明你早已经想杀人了。只是,你想杀的并不是彗执,而是两名护院……”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会。”又来了,我只好又揉了揉耳朵。
“没事,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彗执是你杀的,就足够了。其他的爱恨情仇我也不想听。”我又拿起了木簪子,“这刀工也是不容易,里面的小字也挺难辨认的,不过,我看得见。红英,你都未必看得见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