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的聪明。

之前，顾念筠带着秦弈秋出入过公寓，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就已经能够清楚得记得这里的路线了。

殷瑜川并没有选择理会，顾念筠努力的从床上怕了起来，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她想要给秦弈秋开门。

却被殷瑜川一把拉住，此时此刻的顾念筠能够站立就已经算得上是勉强了，更别说挣脱开殷瑜川的束缚了。

却也在不断的推搡着，“师父……你不要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挽回的余地的，我愿意相信秦允祈一定会代表着秦家弥补你的。”

“弥补？顾念筠，你觉得你现在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还重要的？若是我当真是在乎这些东西，我还会做出这些事情吗？”

看着殷瑜川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了任何的光亮。

哪里好像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顾念筠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去解释这一切，更加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如何去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想法。

却还是用自己充满期待的眼神不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就是想要让殷瑜川知道。

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一个人。

“师父，当初我在遇见你之前，顾夫人就已经离开了我，在听见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可我知道顾夫人是一个心思善良的人，她当初将我留在她的身边，悉心照顾自然是不会也不想要让她看见我堕落的样子。”

“我想你的家人，也不会想要看见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的，他们一定是想要让你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着，而不是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

这一刻，殷瑜川愣住了。

想着顾念筠口中的这句话，若是自己的家人当真还在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

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所有的事情，也都没有任何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