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轻声叹气，给对方起了名字，是注定了，谢清然会把它在意到心里去。

“那你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被它害死的生命，因果都会记在你的头上。”师父握紧了手。

谢清然却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我身上的因果多了，不差这一件两件的。”

“再说，凭什么别的术士都是一身因果，却远比我要自由。”

她仰头看天，“若是这天真的容不得我，那我也会和它斗一斗。”

“然然，你现在太激动了。”司沐脸色不太好看，他低声劝谢清然，“别冲动。”

“不要说傻话。”

“我没说傻话。”谢清然道，“我现在很清醒。”

“我做好事，数百件事可能都不敌普通术士几件好事带来的功德，可我若是犯下一点错误，就会受到惩罚。”

谢清然眼神发狠，“凭什么。”

“这不公平。”

“是这天下容不下我。”

“我早就知道。”

“师父，师兄，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厌恶这种……逼不得已的情况，我讨厌这样的不公。”

“所以，我为何不能斗一次，争一次，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情？”

师父和司沐看着谢清然发红的眼睛，长久没有说话。

娇娇确实厉害，而且，它作为实力强大的狼王，捕猎技术极高，在这种情况下，把这些人类，当成要被它捕猎的猎物，更是极好的。

谢清然让它报仇。

但是，血债血偿，他们害死了娇娇，害死了山上那么多的生灵，就算是死，也不能赎清罪孽。

娇娇对于这些人类来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他们当然不堪一击。

就算其中有几个术士，但是，术士太弱了，根本没办法和谢清然比，在娇娇的尖牙利爪下，做不出半点反抗。

谢清然看着娇娇矫健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师父终于开口，“然然，这次的事情，就不算什么了，你要记得，下一次，千万不要这么做了。”

谢清然偏头看向师父，“为什么？”

她不解极了。

“师父，为什么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上天对我不公，我不能反抗吗？”

“现在……还不能。”师父艰难的回答她。

“然然，你再好好忍耐忍耐，总有一天，一切都可以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