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日后李氏和她所出的几个儿女的下场,对‘欲想使其灭亡,预先使其疯狂。’的意思好似理解的更深了。
这份感叹还没感叹完,静姝就听到侧间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
“请福晋安,福晋康泰否极。”
“都起吧!”福晋垂眸不语。
不一会儿,岑嬷嬷打头,带着三个嬷嬷就把李侧福晋给堵了回来,这会儿李氏一张粉面正臊得慌,衣裳上全是褶子。嗓子尖利的怕是府中一南一北一东一西都听得清楚极了!
“福晋这是做什么!好歹我也是爷亲封的侧福晋,哪里是这些奴才秧子能随意欺辱的!”
“姐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咱们这都好些日子不曾见过福晋姐姐了,李姐姐见礼不说问安不问的,怎么还给福晋姐姐乱扣帽子呀!依妹妹来看,福晋姐姐不过是因为一进屋未曾见李姐姐,担心李姐姐这半年休得时候太久了,把人都给休懒了,忘了规矩尊卑,才叫奴才请李姐姐过来说话呢!”
静姝见福晋还没有开口,钮钴禄氏便耍开了一张利嘴,眉毛高挑。
今儿这是有意思了,这个凭‘苟’走到最后胜利的人,居然冒头了?
惊讶的可不止静姝,毕竟静姝进府时日最短,其她人彼此或多或少都了解些了,不似静姝才与众人见过一两面的样子,因而脸上的惊异之色更浓。
“姐姐?”耿氏更是伸手拽住了上首垂手而立的钮钴禄的衣袖,想开口说些什么,又好似着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可怜可爱。
钮钴禄氏顶着众人惊异打量的视线,怎么会不慌乱狼狈?不过是硬撑着罢了。
谁叫她清楚,这事儿开弓是没有回头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