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撞钟,是有什么大事吗?”
“怕是讲学要开始了。”谢金科道。
二人话音刚落,便见里面有一人走了出来。
是个小和尚,面色白净,一双眼睛大大的,看向谢金科时明显带着惊喜。
“谢施主,东陵先生说今日会有弟子过来,未曾想却是你过来了。”那小和尚上前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后道。
“法显,师父让你出来接我的吗?”谢金科瞧着似乎与他也挺熟稔的样子,笑着道。
“嗯,东陵先生只说让我出来接人,也未曾说是谁要过来,却不知原来是谢施主。”法显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有些腼腆的道。
“师父这里可还有其他师兄在?”谢金科边问边带着温小六往里走。
法显和尚迟疑的点点头,“有,不过东陵先生好像不太高兴....”
谢金科看他一眼,见他这担心的样子,不由好笑,拍了拍法显的肩膀,没有说话。
“这位女施主,可是谢施主的妻子?”法显和尚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偷偷瞄了一眼温小六之后,小声问谢金科。
“嗯,今日来便是带着内人过来看一看师父。”
法显小和尚许是先前就好奇谢金科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此时对温小六倒好奇的紧。
只是他是个和尚,自然不好总盯着人家看。
便带着谢金科二人过去时,说一些寺里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偶尔听着温小六说上一两句,便忙高兴的给她解答。
三人说了一会话,便到了东陵先生第一次与谢金科见面的后山。
那颗巨大的银杏树,因春日来临,干枯的树枝上冒出嫩黄色的芽尖来,与谢金科初来时繁茂的模样大相径庭。
树下此时坐着三人,其中一人便是东陵先生,在他对面与侧面,另坐着两人,四十多岁的模样,其中一人背对着谢金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另一人却乃朝中重臣,谢金科曾见过的。
“师父。”谢金科上前,打破三人间沉默的氛围。
温小六也跟着施了一礼,“东陵先生。”
“你们来了,”东陵先生看了一眼谢金科和温小六,之后扫向面前的二人,“老夫这里来了客人,便不送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