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怎的又不叫小姨了?辈分乱了可是要挨打的。”温小六开玩笑道。
舒暮雪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没理温小六关于辈分的玩笑,只是点点头,“也是,就算分隔的再远,也有书信往来,怎会断了联系呢。”
放心许多之后,便没了方才的郁闷模样。
恰好此时见那小二送了酒过来,忙又转了注意力,兴奋的去瞧那酒了。
“二位姑娘,这是我们东家珍藏的酒,从番邦运过来的,听说滋味一绝,仅此一瓶了,您二位尝尝?”小二笑的有些谄媚,将酒放在桌上。
酒杯也被他一一放好。
“一个杯子就好。这是葡萄酒?”温小六问。
“这位姑娘好眼力,正是葡萄酿制的酒呢。”小二眼神微亮的看了一眼温小六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温小六看着放在桌上的琉璃杯,缓缓吟道。
那小二虽是个下人,但在这里干了许多年,自然也听过不少才子的诗句。
此时听了这位姑娘的两句诗不由更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位温家的六姑娘。
簪缨世家出来的,果真不一样。
出口便是好诗句。
“敢问姑娘,不知这诗的下联是?”小二给她们把酒倒上,之后又多嘴问了一句。
“你问这些做什么?怎么,你一个店小二还会吟诗作对不成?”舒暮雪打趣他一句。
“回这位姑娘的话,小的自然是不会吟诗作对的,但这酒楼里常有些金陵才子过来饮酒作诗。姑娘的诗词小的听着比那许多才子还要好,到时也可以拿出来让那些才子瞧瞧可作的出来。”小二笑的有些得意的说。
倒好像那诗句是自己做的一般。
舒暮雪闻言眼神便是一亮,转头去看温小六,眼里满是期待。
温小六微笑着摇摇头,吟出了下面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只是此诗却不是我作的,你也不必拿去与人比较。”
这诗句中前两句虽看似在饮酒作乐,后面两句却是带着一股悲凉。
于她来说,这样的诗句,在现在这个还算和平安宁的年代,未免显得过于悲怆,并不适宜。
那小二听了却不管这些的。
喜滋滋的将诗句记下,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