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教导的内容也多是相夫教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类让女子遵守妇德的诫言。
女子若是想独树一帜,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连舒七姑姑,虽然表面上无人说什么,但暗地里什么难听的都有。
那些世家中间,多得是人家不许自己女儿与舒家的七姑娘来往。
以至于七姑姑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
只有先前七姑姑拜托姨娘绣的那副立体绣,用来送人的那人,才是与七姑姑真的说得上话的朋友。
且最重要的,便是姨娘空有满身的才能,却束手束脚,只能偏安一隅。
她偶尔能从姨娘身上看到那种对外界的渴望,可是却又很快掩埋心底。
若是女子地位提高,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不过出个门,都要同家中男子三求四请。
出门还必须佩戴幕篱,不然便是不守妇道。
谢金科沉吟半响,“此事未尝不可以提,只是就算皇上答应你,也不会很快下旨意。现在朝堂不稳,女学一开,必定会有许多顽固不化的学究进行反对。”
“对于许多男子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要想让他们有所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若是想要皇上下旨开办女学,此举怕是皇上答应,朝臣们也不会同意。”
“不过此事也不是完全无法继续。”谢金科转而又微微一笑。
说起这些时,他脸上洋溢着一种,自信矜贵的模样,整张脸似乎泛着淡金色的光芒,让人不可亵渎。
温小六呆呆的看着谢金科,小嘴微张,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谢金科看她时,忍不住摇头失笑,伸手请抬了一下她的下巴,帮她将双唇合上。
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语气里有丝无奈,“还听不听我说了。”
温小六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没什么感觉的额头,嘟了嘟嘴,“都怪金科哥哥太好看了,我才会走神的。”
谢金科眉峰一扬,“你若是精神集中些,又怎会被旁的事影响。这般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你平日在学堂内也是这般应付夫子的吗?”
“哪有,夫子才不会让我走神呢。”温小六忙反驳。
学堂里的夫子个个留着长髯,除了教乐礼的夫子儒雅俊秀些,其他的,都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比起金科哥哥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