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淡云嫌弃睨他一眼,命令:“去!马上去将我爸请出来。今天是分家的大好日子,他老人家可不能躲着藏着,必须出来为大伙儿说几公道话。”
刘总管恭敬笑了笑,摇头:“老爷子不能起身,一直躺着休息。他老人家说了,等他的病好一些,大伙儿再来相聚见面,不急于此一时。”
“我看不是不能出来。”肖淡云冷哼:“是不敢出来吧。他老人家心虚得很,肖公馆号称家大业大几百年,今天竟是这样子分家,传出去非让外人笑掉大牙不可!一人分几千块?跟打发乞丐有什么区别?”
众人窘然,一个个先后红了脸,却不敢开声附和。
刘总管淡定微笑:“云姐,在场的都是你的晚辈,是你的侄子侄女们。老爷子怎么分家是他的决定,其他外人干涉不了。你这样子的比喻貌似很不妥,惹得外人笑话。”
肖淡云轻哼:“老刘,少用迂腐那一套来敷衍我。我虽然嫁出去了,但我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仍是他财产的合法第一继承人。我姓肖,就能一辈子姓肖,谁都拦不了。”
尽管年纪已经近五十,但肖淡云保养得极好,加上骄横的五官长相,仍跟她以前在肖公馆娇蛮任性的模样差不多。
三十来年混迹顶层政治圈的经历让她更是志高意满,尤其在一众晚辈和下人面前,更是不愿收敛,一副不可一世的女王气势和模样。
她扬起下巴,命令:“放我们进去见老爷子。我要亲口问一问他,为什么那幅‘江山图’不在遗嘱的范畴内?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什么那么重要的物品能不在遗嘱内?他是不是被人胁迫了?被人威胁了?他必须当着我们的面说清楚!”
刘总管看着眼前熟悉却似乎很陌生的肖淡云,禁不住长长叹气。
以前是暗地里偷偷来,跟老爷子偷偷讲,现在她已经等不下去了,打算要彻底撕破脸皮来闹事。
“云姐,老爷子病着,实在无法见客。当初老爷子跟你说了,他将那幅画交给名爷一家子保管,为的就是不想让你染指那幅画。当时老奴我也在场,听得一清二楚。云姐年纪尚轻,保养极好,耳聪目明,不可能听不清楚,更不可能一转身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