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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刘三冰将斧头搁下,喘气答:“咱们的煤都是一小车一小车弄出来的。龚师傅还做了两个斜梯,只要推上去一倒,煤就装车里了。”

一旁的老川颇为心疼,咕哝:“阿博的货车还那么新……装煤可惜咯!脏不隆冬!”

“装煤有钱,怕啥!”龚仲鑫翻了翻白眼,不屑道:“货车就是来载货的,脏的就不装?难不成只能装金子?”

老川找不到话来反驳,讪讪笑了笑。

刘三冰哈哈笑了,道:“以后也只能装煤了。中午我先载一车去我大哥的厂子,那边的炉子天天烧煤,我大哥前些日子说如果能便宜点儿,他老板铁定给咱们煤矿定。先弄一车过去让人家烧烧看。对了!我大哥的老板也认识阿博,之前帮他载过好几趟货去省城。”

肖颖出声提醒:“三冰哥,记得跟人家说我们这里叫‘丁山煤矿’。晚些时候我进城去做个大牌子挂在大门口,再挂个在咱煤山上。”

“好咧好咧!”刘三冰应声。

龚仲鑫刚刚睡醒,乍听到这个“名字”,禁不住挑了挑眉,灌了一大口豆浆,将嘴巴里的面饼快速吞下。

“丁山?薛丁山的丁山?谁取的?”

肖颖眉眼笑弯弯:“我和博哥哥一起取的。”

冷不丁被撒了一把狗娘的龚仲鑫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不咸不淡道:“还行吧。”

能让龚师傅亲口赞一句“还行”的事,出现的频率得是凤毛麟角。

肖颖丝毫没跟他计较,笑呵呵看着他脑袋上惨不忍睹的鸟巢。

“龚师傅,你不剃头吗?你确定屋檐下的小鸟哪一天不会认错你的头发当自家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