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济城安顿后,他赶忙写信北上。可不知为什么,久久无法收到回信。
他干脆几天写一封,奈何一直都没收到回信。天南地北,相隔千里,通讯不发达,很快就断了联系,没了音讯。
袁博红着眼睛,哽咽:“名叔,这怪不得你们……我爸摔下山崖后,外公家那边的族亲就一直故意为难我。后来我去村里查了,原来你寄给我们家的信,都被田二狗给藏起来。”
肖淡名微愣,用力将他拉拔起来。
“怎么回事?田二狗?你快些跟叔说清楚——来!”
肖颖始料不及其中还另有隐情,有些反应不过来,往主屋走去。
“进屋去说,屋里有热水壶,先喝几口水,大伙儿坐下慢慢说。”
袁博一左一右牵着叔叔婶婶进主屋,动作娴熟倒水。
“名叔,小心烫。婶婶,你也喝点儿润润喉。”
肖颖飞奔去厨房,将早些时候泡的米洗干净,随后端出砂锅熬粥。
打开蜂窝煤炉的阀门,炉火很快旺盛起来。
她将搁在上头的大水壶搬开,倒一些热水进砂锅,盖上准备熬粥。
接着,她洗了几个咸鸭蛋放在煤油炉上煮着。
然后,她取出两条腊肠,倒了一点儿热水泡着。
等她回到主屋的时候,袁博已经跟自家爸爸聊了许多。
“……我妈病倒不久后,外公去世了。当时我虽小,却已经会记事。当时我妈一个劲儿哭,我爸则忙着帮外公顺气。外公从他那个硬邦邦的枕头下,取了几张昏黄的纸张递给我爸,让他仔细收起来。外公还说,他的山地不少,得留给自己的亲后辈,不能让其他人给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