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忘记了他曾说过，他只会有一个弟子。

可他被那未来冲击得手足无措、头脑混乱，哪还记得以前曾经说过的话。

李长渊垂眸，心情在好几个极端中徘徊。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导致师尊一连反常，甚至还想要收其他弟子。

他想不透其中原因。

非要说的话，师尊平时最关心他的修为进度。

关心到……他有时候会觉得，师尊更关心的是他的修为，而不是他。

难道师尊是对自己的修为进度不满意，才如此反常，甚至还想收其他徒弟？

李长渊想要追问，可顾云则明显不想跟他多说。

他沉思半响，点头道：“师尊想收徒便收，不用问我的意见。”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毫无阴暗情绪。

顾云则一怔，转过头，终于正视了李长渊。

李长渊表情云淡风轻，好像是他多想了，才会以为李长渊会很在意这件事，事实上，李长渊这时候根本没那想法。

这不正说明，自家傲天儿子至少现在还是正常的吗？顾云则稍微放心了，又感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你徒儿担心你在外面出事，半夜跑去迎接你，你一醒来却宣称要收徒弟。将心比心，立场互换，李长渊不郁闷才怪。

顾云则心中有歉，但并不打算收回收徒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确需要其他人。

不管怎么样……顾云则眼里闪过一道决绝，自己都不能让那种未来发生！

“不过。”

忽地，李长渊勾唇一笑，对顾云则说：“我希望，可以由我来帮师尊挑选徒弟。”

顾云则愣了愣：“你来挑选吗？”

李长渊看着顾云则的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