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重酒看着魔尊银白腕足伸出,汲取掉地上的鲜血,唇角微勾。这至少说明,在血肉上,魔尊不是非摇芝不可。
待血液被吸取干净,重酒道:“尊上感觉比之摇芝姑娘如何?若尊上喜欢,可让顾朝峰留下伺候您,他已归顺魔界,发誓对尊上忠心。”
说完这个提议,重酒死死盯着魔尊的脸,想从中看出他的想法。
但失败了。
魔尊从无情绪。
他一如既往满脸漠然:“不必。”
不必?!
哪里出了问题?
重酒不死心:“只需尊上把他留在身边,像摇芝姑娘一样,住在玉折宫偏殿,尊上完全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兰庭厌脑袋微微一偏,望着重酒沉声说了两个字。
“出去。”
重酒脊背一僵。
他咬紧牙关:“是。”
转身离开,他拖动绳子,像拖一条死狗,把失血过多昏迷的顾朝峰也拖了出去。
门外已没有都摇芝踪迹,只有隔壁房间传来房门阖上的轻响。
都摇芝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壶与杯相撞,她的手指还有些发颤。
她仰头把温热茶水一饮而下,放下杯子时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兰庭厌悄无声息就坐到了她对面,看着她。
“尊、尊上!”都摇芝恍恍惚惚,“下午好啊。”
兰庭厌:“好。”
都摇芝:!
她本没指望兰庭厌回她这样一句没营养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