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可惜被程锦牢牢地握住。

“但我很早就意识到,你对我没有那种感觉,或者说,你对谁都爱无能,再加上两家悬殊太大,一些事刺痛了年少时的我,那段少男心事就那么冷却了。”

夏月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只能默默听着,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后来你爸让我们结婚,我当时惊呆了,然后是开心,本以为和你再无可能。可当晚你就打电话过来,让我拒婚,我的心再一次冷下去。”

夏月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不出口。

“你这个人啊,真是残忍,总是让我无比挫败。为什么你对和谁商业联姻无所谓,和我结婚就这么抗拒呢,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

程锦是笑着的,但他的语气是悲伤的,很多话只能在喧闹或无声处吐露,比如在夏家的漫天烟花下。

夏月的心骤然收紧,她终于抬起头,第一次正视他眼里不同以往的情愫。

要怎么告诉他,她早就封心锁爱。

对她来说,婚姻只是利益,对方是谁无所谓,条件越有利越好。她的野心不仅仅是继承夏家,而是成为超越夏父的存在。在此之前,她的一切都仰仗于他,没有立场反抗他。只有等到她打败他后,她才有资格问他,有关她母亲的一切。

谈恋爱对她这样背负集团责任的人来说,不是约会吃饭这么简单,当你在浪费时间精力花前月下时,竞争对手早就悄悄超过你了。

她也曾想过干脆走肾不走心,但凭什么人家就要被你糟践,别太自私了。

最后,她主动掐断了那点青春期的萌芽,放过自己,也不耽误他,大家各自精彩,这就是中间那些年她疏远他,两人越来越陌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