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挖也来的记忆当中,只有刘青山把酿好的酒装进了四个坛子,之后酒到底去了哪里,她是真的没有一点记忆,现在看来那些酒一直给她留着,只等她结婚的时候拿出来宴客。

只是娘舅一家是怎么知道这些酒的。

面对刘欣雨的疑惑,娘舅张长河与老支书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明了前因后果。

乌县那一带并没有女儿满月时选酒数泥封埋于地下或藏于地窖的习俗,但是刘青山在张彩月生下刘欣雨那一刻就想着要学一学甬城那边的习俗为刘欣雨备几坛酒藏于地窖中。

只是那时候家里连温饱都难,哪里有酒给他藏?

这就成了刘青山心里的一块疙瘩。

后来张彩月去世,带着刘欣雨与父母兄弟分了家,除了点粮食和几身衣服,父女二人几乎可以说是净身出户。

刘青山是个硬气的,连张家要他去住上些日子都没肯,先是在刚批的地基上搭了个小棚子暂住,今天挖点河沙,明天上山砍棵树,就这样把房子一点点建起来。

差不多过了大半年,父女俩终于有了自己的家,渐渐地把日子过了起来。

说到这里张老支书抬头向了眼刘欣雨,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别怪你爷奶狠心,他们也是不想你爸孤独一辈子。”

“是啊,确实是想借此逼一逼姐夫。也怪我姐命不好,早早丢下你们走了。我姐走的时候才二十三岁,姐夫也才二十五岁,那么年轻,一辈子多长啊,别说你爷奶,就是我父母都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守着你过一辈子!可是姐夫犟呢!”张长河也跟着叹了口气。

刘青山能干,张长河很喜欢这个姐夫,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着刘青山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几乎每次都不会空手。

只是这种让他喜欢的日子并不长,张彩月去世以后,特别是刘青山与父母分家以后,父母就不再允许他跟前跟后跟着刘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