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无音寺,她就见过他毒发,所以此刻不意外也说得过去。
裴寂并未深思这一点,他凭着一股毅力深夜来这里,敲响她的房门,站在她门前时,他昏沉的脑海还在想,这么晚来,她会不会给他开门?
然而他只敲了一下,门便开了。
她对他毫不设防,这一发现让他的理智彻底沉沦,就连体内的疼痛,都随着胸腔里蔓延的饱涨又充实的情感而减轻许多。
不是错觉,每次毒发之际与她在一起,他就会莫名好受不少。
爱能消减病痛吗?他恍恍惚惚如此想。
安玖还来不及多说几句,扑在她身上的男人便抬起头,炙热的吐息洒下来,男人薄唇滚烫,胡乱落在她侧脸、鼻尖、嘴角、耳根。
他呼吸抑制不住的粗重,吐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他身上特有的苦涩药香。
夏日的夜晚潮热窒闷,少女短暂的怔愣过后,她两手轻柔地环住男人脖颈,在他不得其法的动作中,轻轻迎上他的唇,刚碰上去,像只大狗一样急躁的男人蓦然消停下来。
他含着她柔软的唇瓣,迅速长驱直入,触碰到藏在里面的软嫩舌尖,不住地勾缠。
安玖被他缠得有些喘不过气,嘴唇发麻,可惜失去了理智的男人根本无法交流,她推他,他只会亲得更狠,拥着她的力道更大,像是在恼怒她的抗拒,几乎把她揉碎,融进他的骨血里。
她垂眸看他,只见漆黑眼睫颤抖着,眉宇间布满冷汗,狼狈不堪。
男人眼角眉梢萦绕着肉眼可见的痛苦,而她就仿佛是他解除痛苦的药。
最终,安玖还是无声放下了推拒的手。
第二天,裴寂是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