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已经够乱了,她不能再生事。
所以,她只能忍着沈凛骁吗?
白夕兰失神难过,眼眶又逐渐红了起来。
沈凛骁见状有些心虚不安,但他又不想示弱,怕白夕兰真把他赶出去。
这小黑炭,怎么老是掉眼泪。
沈凛骁对此抱怨不满,甚至有些想要斥责白夕兰。
他憋屈地弯腰捡起床被,扭头不想看白夕兰落泪,避开白夕兰道:“我睡几天榻,你别闹了。”
沈凛骁勉强地给了白夕兰一个台阶,特意为睡榻加了期限。
榻又硬又冷,要不是白夕兰哭了,他才不要睡。
白夕兰不吱声,沈凛骁试探地挪开脚步、抱着床被到榻上放。
白夕兰留在原地,手搭在门闩上失神。
她应该不顾一切打开门跑走,可一想起爹娘、又挪不动脚步。
她知道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愤怒和难过,除了怕被抢走太师府的温情,也是因为她对沈凛骁有情。
她是贪得多了,所以才会伤。
来京都前,她只想要自己的亲生爹娘;很快,她又嫉妒想要他们的爱;现在她明明都已经拥有了,却又执着起一个沈凛骁,仿佛永远都不能满足,没完没了一样。